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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洋葱

第十九章 洋葱

ps:咳咳,昨晚被朋友拉了出去……

“我先来吧。”

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首歌,徐玉苗心念一动,拿起麦克风,用手机点了歌。

液晶电视上首先是一名男人沉溺在水中,同时传来翻滚的水浪声。

过了好几秒,真正的前奏才响起,是一段钢琴独奏……

“哦吼?居然是这首歌?”林雅茹看着这首歌的mv,惊疑一声,接着嘿嘿一笑,“副歌部分有一句非常经典呢!”

听到闺蜜的评论,徐玉苗微微一笑,没有说什么。

待前奏过去,美目见歌词上的倒计时结束,徐玉苗才握紧麦克风,红唇轻启:“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片刻的降临……”

“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声音……”

“沉默的守护着你,沉默的等奇迹……”

“沉默的让自己,像是空气。”

……

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?

上搜索引擎一搜,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回答。

但是徐玉苗不需要这样做,因为她可以从自己的童年将之复述成自己的见解。

——暗恋是田里的红薯,没挖之前不知道它长得如何,想挖又怕它长得不好看,被想要拿给得那个他嫌弃。

当小屁孩终于鼓起勇气冒着被家长就会看到打断腿的后果,从田里刨出一个又大又满的红薯,兴高采烈的跑去和那个他炫耀时,他却正在给不知名的小女生剥红薯皮,还提醒那小女生“小心烫”。

默默等小女生吃完红薯被家里人喊回家,小屁孩才抱着自己的红薯溜到高了他不止一个头的“老大哥”面前,酸痛的手终于支撑不住,“彭”的一声让红薯落在地上。

……

……

少女眼神盯着KTV的液晶电视,在换气的空挡,抿了抿红唇。

“盘里的洋葱像我,永远是调味品。”

“偷偷的看着你,偷偷的隐藏着自己……”

……

……

高高的男孩轻咳了几声:“咳咳!哇蛋子你搞啥啊,好多灰尘!”

小屁孩连忙道:“老大老大!看我挖的这个!烤起来一定很好吃!”

男孩点点头:“确实啊这个,很罕见的个头……”

小屁孩双手叉腰:“嘿嘿嘿~怎么样怎么样,快快快,我们烤红薯吃吧!”

男孩摸摸后颈,无奈道:“可是……”“我吃的有点饱啊……吃不下了……”

“诶?这样啊……”

是哦,他刚刚才吃完一个,确实不饿了。

……

……

“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拨开我的心,你会发现,你会讶异,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。”

……

……

“哈哈,我吃不下了,你可以吃啊!来来来,我给你亮亮我的手艺!”

“那、那我们以后再吃吧……”毕竟本来就是要挖给你吃的。

“嗯……也可以!明天吃!”

“明天可能不行……”

“嗯?怎么了?”

“……我要回家了……”

“啊!”男孩突然想起来,“对哦,你只是来这边暂住一个月……那等明天干啥,今天就吃了!”

“诶?可是老大你不是饱了?”

“咳咳,这个嘛,你可是知道有一种叫冰箱的东西?”

“诶诶!”

——最后那个红薯还是没烤,被放进那名为“冰箱”的大铁盒子里。

……

……

“呵。”前半段唱完,在间奏部分,似乎想到了什么,少女自嘲一笑。

……他没能记住这个仅仅一个暑假的‘蛋子’呢。

想到这,徐玉苗轻轻一叹。

间奏结束,她收拾了一下心情,继续唱完这首歌。

……

……

很多很多年后,因为办白事,小屁孩的父母才从外地回到了这里。

小屁孩……现在应该叫小女孩,趁着这段时间再次去找那记忆中的‘老大哥’,找那记忆中放在冰箱里的红薯。

但……

“你是来找清姚吗?他住校了,这礼拜好像没回来呢。”

“诶?”女孩一愣,随即紧张问道,“那、那他在哪里上初中啊?”

……

一年后,父亲因为工作原因,需要换个城市生活,正在读初二的小女孩也因此要换个学校读。

夫妻俩商量了一下,决定让女儿留在老家,安心上完初中再说。

他们本以为女儿会不满,却不曾想女儿居然一口答应了。

‘嘿嘿!老大,俺来啦!’

转学到新的初中,发现和‘老大’不是同一个班级,女孩心里有些遗憾,不过能在一个学校,女孩觉得已经非常不错了!

于是当天下午放学,她兴高采烈的去隔壁班级找‘老大’。

但……

“呃,请问,同学你是谁啊?”

“我、我是‘蛋子’啊!”

“……不好意思,我对‘蛋子’没有印象……”

‘老大’低下头,不敢看她,最后慌张的跑掉了。

只留下女孩风中凌乱、黯然神伤。

班级的不同,让两人基本没有见面的机会,好不容易逮到住校的他要回一次家,打算和他并肩回去的时候。

“嘿嘿,清姚,走,姐姐带你去吃麻辣烫!”

一名目测有一米七、身材姣好的少女率先拦住了他。

“啊,苏黎姐,今天这么大方啊?”

“姐姐今天和人打球赢了,心情好!”

“哦哦!恭喜恭喜!”

注视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越来越远,女孩手默默握紧背带,沿着和他们相反的路慢慢走回了家。

……

……

“……我就像一颗洋葱,永远是配角戏;多希望能与你,有一秒专属的剧情!“

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,徐玉苗眉目微锁,轻吐了一口气才继续唱。

半晌,一曲歌完毕。

“啪啪啪!”

林雅茹和宁清姚下意识鼓起了掌。

轻柔的嗓音没有减弱歌曲里的半分无奈,反而因为徐玉苗是女生,唱出了一种悲凉的味道。

KTV的音响并不好,偶尔还会炸麦,但徐玉苗凭借过硬的实力让人有种去演唱会的感觉。

“太厉害了!”宁清姚佩服得五体投地,“玉苗是不是出过专辑啊?”

“没有啦!”徐玉苗刚要说什么,眼神却忽然瞥向门那里,微微一笑,呢喃道,“来得真慢啊……”

“咔擦!”

门把手被转动。

服务员吗?

正当宁清姚这么想的时候,却听见徐玉苗这样说道:

“嘻嘻,来得真慢啊……”

“苏黎……”

苏、苏、苏黎姐?!

似乎为了应征宁清姚的想法,推开门的,是一名意气风发、英姿飒爽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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